说唐正绿了徐安柏也行,毕竟徐安柏和姚飞花有了女儿,他却睡了姚飞花多年;说徐安柏绿了唐正也行,姚飞花是唐正明媒正娶的妻子,却给徐安柏生了孩子。
项央只能暗叹一句贵圈真乱,当年的内情如果摘出来,重新加以润色,拍一部花边电影也是趣味性满满。
当然,项央也有怀疑,这女人是不是眼见没有希望,又担心徐安柏见死不救,所以故意编造这么一个谎言,目的不是为了自己和唐正,而是自己的女儿。
母爱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如此伟大的。
项央其实还不是最吃惊的,因为有两个与姚飞花一生息息相关,剪不断理还乱的男人此时已经懵逼了。
徐安柏是惊喜中带着不可置信,换言之,他很开心有一个女儿,却又如项央一样怀疑是姚飞花为了女儿的命故意撒谎。
唐正是震惊中带着无比的愤怒,虽然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但此时脖颈青筋暴起,脸上满是狰狞的表情。
而乌蓬小船上的蒋霄汉几个则是一脸的晦气,看着姚飞花恨不得一掌打死她,又愤恨为什么不塞住她的嘴,这下子有麻烦了。
如果先前徐安柏能够放任他们对付唐正夫妻,那么现在因为小女孩父亲身份未知,就一定要插手了,这与其他的一切都无关,是血脉的牵连。
“项央,帮我一把,来日我必有重谢。”
徐安柏来不及分辨姚飞花的话是真是假,右手已经按在刀柄上,整个人如同一个即将喷发的火山,越是积蓄,越是恐怖。
项央了然点头,在船头与他并肩,看着前方乌蓬小船速度飞快,似乎在加速,要逃离这里。
足下一点,人弹飞在半空中,一跨十丈,横行于江中,等到力尽,身体一转,如踏云端,凭空生出一股劲风托着他疾风掣电而去,奔向那绑着小女孩一家的船上。
“拦住他。”
蒋霄汉声音落下,从其余小船中窜出五个高手掠向项央,手中或拳或掌,或刀,或剑,全都是不次于叶清之流的高手。
从这也能看出这蒋家的强大,黑龙会与其相比,也只能在府内蹦跶蹦跶,出了清江,有的是人能捏死他们。
“不自量力。”
项央如威灵巨神,雄武的身体仿佛没有重量的柳絮一般,在这些高手中间的空隙中飘飘荡荡,尽数晃过,手上动作不停,葵花散手以来人反应不及的速度轰击而出。
而也就是在这当口,船只漂流到一条湍急的峡谷水流中,滚滚江水浩荡,澎湃席卷,发出震耳欲聋的拍击声。
掩藏在巨浪声中,五道身影同时坠落江中,水花激荡,有血红侵染,随即被湍急的水流洗净,而项央踏着一具坠落的尸体再次飙升而来,让蒋霄汉惊怒交加。
刚刚那五个人也是他手上的一流高手,每个人都有所长,想不到尽数折在项央手中,外加最开始那个音波高手,整整六个呀,这种损失之大他还从未经历过。
“死,他一定要死。”
蒋霄汉心内下了必杀的决定,手中的连鞘长剑将将拔出,就要招呼自己剩下的手下群起而攻之,冷不丁的浑身寒流卷过,打了个哆嗦。
迎着大船船头徐安柏死寂冷然,充斥杀机的目光,看着对方刀柄已经缓缓上移,周身三尺之内,平静无波,在大江船头之上一点风声也无的景象,蒋霄汉长剑回鞘。
他的大哥,也就是蒋家的第一高手曾经品评郡城的高手,徐安柏修为境界不入他的眼,但战力之强,任何人都要重视,因为一不小心,可能就死在此人的刀下。
一刀两断,亡魂皆冒,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种纯粹决绝的刀道,实在是可怕的很。
而也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项央已经飘然而至,看起来足有两百多斤的雄伟身体落到船上,却是微微轻响,几乎不可闻。
“可怕的轻功,更可怕的人。”
虽然对项央恨意如潮涌,但蒋霄汉也不得不承认此人的厉害,甚至还在徐安柏之上。
对付徐安柏,用人海战术是最有效也是最合理的方法,因为一刀两断那种刀道,的确不适合多人混战。
而项央,直到现在蒋霄汉也不知道项央最厉害的究竟是什么?
内功?音波功?轻功?散手?
项央落在船板上,一步走到唐正一家三口前面,弹指一点,劲力破开捆缚三人的粗绳,然后两手一抓,将姚飞花和那个蛮可爱的小女孩一起扔到空中,最后精准无比的落到徐安柏所在的船上。
再一脚勾起,也将死狗一样的唐正抛飞,转而将所有的精力专注在蒋霄汉身上,
“刚刚你说话的语气很狂,自以为占据上风。
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出剑,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几分实力。”
项央这话可谓无比狂傲,,不过他自认为有这个实力。
主辱臣死,蒋霄汉身侧的一个汉子和划桨的船夫同时怒吼冲来,一人双臂抡开,长拳化作漫天拳影,劲力无比刚烈,也算有七伤拳刚猛拳力的九成威力。
项央以拳对拳,刚烈对刚烈,啪啪两声脆响,直接将那拳法刚猛的汉子手臂打折,其余六股气劲则催入他体内,直接震碎他的脏腑,生命力瞬间消散。
那划桨的船夫木桨湿润,还带着水滴袭来,招数倒是颇为精巧,似乎是从划桨中悟出的一门武学,可惜也是纸老虎,被项央新得到没多久的大劈棺手气刃武学直接从头到尾的切成两半,连人带桨从中分切,肠子之类的器官血呼啦一片。
这门武功乃是薛行烈的独家武学,项央此时以三分归元气内功驾驭此掌法,聚气成刃,威力犹胜过原版。
蒋霄汉目眦欲裂,大吼一声,长剑终于出鞘,一时间,整个乌篷船内爆发出无比璀璨的剑光和剑气。
这一全力爆发,短短片息间,蒋霄汉刺出了三十六剑,剑剑追风逐月,每一剑的速度,剑气,招法,变化,对于气机的把控,尽数达到他所能做到的极限,甚至已经超过了他以往的最强攻击。
项央双臂张开,双手十指以剑气剑光为琴弦,弹动拨弄,每一瞬间,就有一种截然不同的武学变化展开,又消失,强大的震撼人心。
轰隆一声,乌篷船在两者无匹的气劲交击中化为粉碎,与江水交融在一起。
半空中,蒋霄汉的剑势,剑招,俱都趋于穷尽,惊恐中,项央的一双洁白如玉的大手朝他胸口缓缓按下。
噗通一声,蒋霄汉被打飞到波涌激荡的江水中,有血色一闪而逝。
项央则随机立在一块脸盆大小的乌篷船残渣木板上,目光寒冷,左右扫视江水,也看不到蒋霄汉的影子,微微摇头,这人倒是命大。
而其余乌篷船上残存的高手,船老大等人见到项央摧枯拉朽击败蒋霄汉一众人的表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太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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