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比较大,林耀华虽是童生班优秀结业生,却也回答不出来。
“华山派确实有很多很多的钱,有几千人上万人靠着华山派吃饭,我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还接触不到这些东西。”
林长水和李梅听儿子说的有板有眼,也信了大半,把华山派当作一个大的商家豪强。
“我这还算少的,我在华山读书练武,第一年没有,第二年月例是一两银子,第三年一两二钱,第四年一两五,第五第六年是二两,”
“而且,你们儿子我厉害得很,我们每年都要比试,我得了三个第一、一个第二,奖金就领了六十两。”
李梅又惊讶又高兴,喜道:“这么高的月例呀!还有奖金,你们东家不会亏本么?”
“亏本?那不会。”
林耀华虽然不知道华山每年的收入,但也知道华山的经济状况非常良好,从每餐的吃食就可以看出。
“娘,你知道我今年的月例是多少吗?”林耀华跟父母聊着,心情愉快童心大发,得意问。
“有多少了?有三两了?”
刚才听儿子说月例二两,李梅都觉得不可思议,二两银子呀!他们一家一年挣的,除了纳税,吃的喝的用的,也存不了这么多。
难道儿子的月例今年还能长?
林耀华伸出一个手指,得意洋洋地说道:“今年开始,每月十两。”
“十两!”
林长水两口子咽了咽口水,这实在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完全不敢相信。
“你们东家到底安排你做什么?给这么高月例。”林长水疑惑道。
“前面六年基本就是在读书练功,今年开始要做事了,所以月例大幅增加。”
林耀华解释道:“嗯,华山派家大业大,需要有人保护,以免有人眼红抢夺,我做的事,就是保护华山派的众多产业。”
原来是看家护院,这个林长水和李梅就明白了,终于把提起老半天的心放了下来。
“今年我升为外门弟子,按规矩,可以把家属都带到华山去,那里有地有房,大,咱家搬去华山吧!”
林耀华征求父亲的意见:“到时离家近,每个月我都可以回家了。”
“搬去华山?”
林长水没想到儿子提出这样的要求:“我们家的地怎么办?”
家里有十二亩地,交了捐纳完税,剩下的还是能吃饱,林长水不愿意丢下祖辈留下了的地。
“大,我这辈子都是华山人了,只要我还在华山,我们家种华山的地,就只收两成的租子,还有一套两进的砖瓦房免费住。”
“妹妹现在十二岁,也可以去华山做事,做些杂务,每月也能拿一二两银子。”
“弟弟的岁数正好,我想让他去华山学堂试试,看能否也进华山,如果不能进,那就在山下读书,华山那里有好先生,教的好。”
林长水一下子听到这么多信息,有些接受不了,随口问了个比较熟悉的事务:“收两成租,捐税呢?要交多少?”
“不用交税,就交两成租子。”林耀华肯定道。
“那可以剩下八成了!”
林长水惊讶道,要知道自己家的田地,纳完这个捐那个税,能剩下一半就不错了,租地还能剩下更多?
“是的,能剩八成,现在华山的外门弟子,一般家里只种个十来二十亩地,都吃不完,还有粮卖,加上弟子的月例,每年得的银子,比小地主都多。”林耀华的话充满了诱惑。
“搬去华山,靠着华山,我们家就是体面人家了。”
“没有人敢向咱家耍横,这里太远,我照料不到,很担心你们被人欺负呢?”
李梅已经很心动了,不过家里大事一直是听丈夫的,她眼巴巴看着丈夫,希望丈夫松口。
见父亲开始有点心动,林耀华又加把火,说道:“大,我今年加入了外门,过个四到五年,我应该可以升入内门,到时的月例可就是二十两,一年下来,算上各自补贴奖金,得有三百两的收入。”
“只要我一直上进,再过个十年八年,也许我可以升为亲传弟子,或成为华山派的长老,到时,单只是月例,就可以拿五十两,你说,这样的好活计,我能离开吗?”
林长水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月例五十两,一年就六百两,有几个地主家能赚到这么多银子?
那还担心现在这十来亩地干嘛?有了银子,什么好地买不到?
李梅扯了扯丈夫的衣裳,眼中的神情很是坚定,要跟着儿子去享福。
林长水也抵抗不了这样的诱惑,慢慢点了点头,说道:“行,我跟你爷商量一下。”
林耀华和李梅一听,松了口气,都露出笑意,只要父亲愿意,爷肯定是跟着父亲走的。
林耀华就在家里住下了,每天教弟弟打打拳,或带着弟弟妹妹满山乱逛,或找昔日的玩伴述旧。
只是,比起那些黑瘦矮小的旧时玩伴,白皙高大、健壮英俊的林耀华,俨然已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了,双方已经没了共同的话题。
旧时的玩伴,目光盯着脚下的土地,随着村里村外的大姑娘大丫头转。
说着出外做个工,得个几十个铜钱的事,言语间,充满了对外面学徒跑腿的羡慕。
但华山,用了五年的时间,造就了一个全新的林耀华。
他不再为五斗米而折腰,他的脑海中,充满了无数的知识,他的心中充满了雄心壮志,他的身体拥有了强大的力量,扑腾着稚嫩的翅膀,正小心翼翼窥视着外面广阔的世界。
住了几天,林长水把家里十二亩地,还有家里屯的粮食处理完毕,得了四十多两银子,又把家里常用的物事,送给了交好的邻居,在村民羡慕的祝福中,锁好屋门,带着一家人,离开了这个住了不知多辈的家。
往后会怎样呢?
林长水还是有些忐忑,人离乡贱,华山会是林家的福地吗?
但儿子描述的前程如此美好,怎能不令人向往呢!
林长水知道去延安的近路,行出几里出了小山谷,转道向西边,沿着小路而去,路程果然近了许多,休息了两趟,走了六七十里,就到了延安东北边二十里处。
林耀华背着爷,父亲背着弟弟,母亲拉着咬牙坚持的妹妹,又坚持走了一个多时辰,赶在城门关闭前进了城。
在得宝楼住下,林长水见酒楼上下,从掌柜到跑堂,都对儿子恭敬异常,才完全相信儿子在外面已经混的不错,一颗心总算落了下来。
第二天,酒楼掌柜帮忙租了一辆马车,林耀华又买了几张厚厚的被子,垫在马车中,让爷躺好,小弟和妹妹,也欢欢喜喜上了马车,林耀华与父母一路跟着,向华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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