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逸无语错愕……这人认真的么,还是说看硬的不行,要以美人计搞自己?哥可不吃亏啊,你要真这么来,那我可就,可就……但,作为正人君子,在大意面前,他还是决定让对方占些便宜。
无动于衷的风逸耸了耸肩,“你想怎样。”
远古女王这时多少恢复一些理性,发现黒翼在偷窥自己,啪地就将镜子扣在上,“那个……人类。”
“什么。”
“人类,不,风逸,我好像喜欢上了你。”
她一定在算计自己,放心吧,没用的,哥是不可能上当的,风逸复杂看了远古女王一眼,“我是人族,你是仙女族,不要转移话题。”
“没和你开玩笑,我认真的,也只有你,才能配上高贵的我。”远古女王有些娇羞地道。
“这……你又不是没见过男的。”
“我确实没见过男性的呀,只在典籍中看到过。”
“我已有了孩子,恕我拒绝。”
“那有什么关系,泰坦精灵族的男性,哪一个不是妻妾满堂成群结队。”
去!这个风逸还真没有想到,泰坦精灵族这么开放的么,他决定立刻转移这个话题,原本敌对的关系,怎么聊着聊着话题就被带偏,而且偏离的路上越偏越离谱。
风逸回答她,这件事需要先放一放,现,他最在乎的是泰坦精灵族和人类关系。
对于这件事,远古女王默默低下了头,因为根本不是她能做左右的,作为女王,爱丽西丝也只是众多女王其中一位。
她长着尖尖耳朵,银白色的长发,还有光洁如玉的肌肤,除此之外和人类外貌并无其他不同,如果非要说出哪里不同,可能就是气质了,爱丽西丝既有上位者的气质,又不乏小女儿的一面,毕竟她在泰坦精灵族的年龄并不算大,换算人类群体也就二十出头。
黒翼女王更加年轻,应该算是萝莉的年龄。
她们的地位看似高不可攀,可在真正的老一辈眼里,在精灵王的眼中,仍和孩子无异。
“风逸,我可以和你走。”
喂,我们可是敌人啊,这时的风逸居然不知该如何回她,如今人类一方形势紧张,眼看两颗星域都被打没了,而且这位女王似乎对于人类这个社会并不是很了解,如果真带着她回去,还不得被当做珍惜动物研究。
从爱丽西丝的眼神中,风逸能够看出真诚,就算看不出,但不要忘了,他还可以通过超越境界感受到爱丽西丝的气息波动……
“恩,你不是打算就这样大摇大摆回去吧,女王不当了么,而且咱俩可没有感情基础。”
女王还是要当的,但,感情基础是什么她就不懂了,“什么叫做感情基础。”
“感情基础就是……”风逸突然觉得自己好难,他太难了,“总之,我想知道你的意愿究竟什么,主战,或是反战。”
“我……”爱丽西丝想说,一开始的她是主战派,否则也不会作这个先锋官,但是在和人类,特别还是男性打过交道,加上虚空领主最后的一番话,爱丽西丝突然犹豫了,她沉默了半响,道:“我愿尊重祖先的嘱托。”
“希望这不是你一时冲动。”风逸看得出,也感应得到,爱丽西丝有些忐忑的内心,不过他至少可以确定这位仙女现在没有撒谎,这才是她最可贵的品质。
“那么,你们的后续计划又是什么。”
“在这之前,我也想要知道你的意愿。”
“本人意愿刚刚已经说了,如果有可能,我根期望继续这场没有赢家的战争持续下去呢。”说这句话时,风逸一半处于真心,一半则认为人类目前处境确实非常被动,十有八九打不过的。
风逸对爱丽西丝讲述起他刚刚从军时,发生自己身边的往事……那时,抚养自己长大的拉索因为政治原因不幸遇难,还有小姑娘果果,还有战友黄振南,乃至许多曾经军校的朋友,战场上的生死兄弟,无论任何人,在面对残酷的战争面前,都会显得束手无策。
他并不畏惧战争,但他厌倦了战争,曾有一段时间,自己也曾被仇恨蒙蔽双眼,好在他认清了一些事情。
说到底,这还只是人类战争,一旦把这个战场延伸到两族交战,不死不休,就算一方被灭,另一方也不可能好过。
事实就是如此,看似复杂,结果却很简单,一方生,一方死,死的一方从此消失,生的一方也不好过,彼此的文明甚至会因战争而出现科技断层,无论人类还是泰坦精灵族,没有人能置身事外,正因为他了解战争的残酷,所以,他不希望两族闹到不死不休地步。
目前来看,双方也只能算剑拔弩张的初步试探,除开雷卡尔特与泰坦精灵族先锋部队,各国呈现观望态度,假如真有一天,仇恨值上升到不死不休,真的想要遏制战争就没那么容易了。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风逸转过身体,认真看着爱丽西丝,道:“我想通过自己的方式,像泰坦精灵族证明一件事情,人类并不畏惧战争,也不会轻易被打败。”
“如何证明。”
“这很简单,你已经知道我的能力,如果我说,通过这种能力刺杀泰坦精灵族众多王侯将相,或直接运过来人造黑洞,你们防的住么?不瞒你说,拥有我这种能力的,还有一些人。”风逸顺势捏造一句谎话,但,无独有偶,既然他具备这种能力,事实上泰坦精灵族也会考虑人类是不是还具备他这种特殊的能力。
“现在我还不能带你回去,和你的族人好好谈一谈吧,把你了解的真相告诉她们——那位黒翼女王应该也是一位见证者吧?我想,拥有三十万年古老文明的智慧种族并不愚蠢。”
风逸这话堪称软中带硬,说是和平,可他确实具备翻盘条件,其他不谈,通过这种能力,连续运几颗人造黑洞过来,再一引爆,这场战争也别打了。
风逸对爱丽西丝认真点了点头,没有伤害她,也没为难她,有些时候,一句看似轻描淡写的事实陈述,远比战争与威胁奏效得多。
尽管这个女人并不算坏,甚至有心反战,但她必定是敌对,你不能完全信任一个敌人,更不可能把希望寄托在对手的怜悯,人,永远都要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
风逸没对爱丽西丝做出任何保证,从头至尾,只是要她传达一句话,并认清一个严重性事实,别人做不到的,我可以做到,你想不到的,我甚至都替你想好了,好比运送人造黑洞这件事。
当然,风逸不可能愚蠢的交代一切,不会交代他的这种远程传送是具有限制的,对精神力的消耗极为苛刻。
严格来讲,起初的他只能进行短距离跳跃,从一开始的星域跳跃,到现在的长距离穿梭,这些年中,他不断巩固的精神力虽然远胜当初,真要说运送人造黑洞这种事情,三回两回也就到头了,然后他就必须睡眠,恢复精神之力,一旦让泰坦精灵族知道这个空白期秘密,人类的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这件事情,除开墨影与蛋蛋,很少有人知道。
为了封锁这个消息,风逸甚至考虑着,要不要借助这个小恐龙。
他现在的力量,已经不需要借助蛋蛋的智能运算,既可能从量规律中追寻任何一件事的真伪,但这需要一个重要前提,那就是精神力。
因此,得到充分的休息才是他最应该做的事情,在交代完一番之后,风逸便匆匆离开了。
但是风逸并未走远,严格意义上说,他只传送出数十公里,因为经过刚刚连续的消耗,现在他的精神已经相当匮乏,匮乏到一个随时都能睡着的程度。
之所以没有睡,一是强撑着,二来不想留下破绽,而他之所以传送到这么近,理由无他,已经没更多精神力传送太远了。
要说远,当然也能传送,可你明明能随便找个坑睡着,为什么舍近求远呢?
经短暂搜集,风逸赫然发现地下三千米处,有一片空间相对较为开阔的区域,那里还存在少量空气,距离地心虽然有些远,但有一片活火山,温度适中,睡上一觉美滋滋,不错不错。
一段时间后,风逸睡醒,发觉精神已经恢复饱满,诚然肉体会束缚住思维的延伸,却可在短时间内大幅度补充精神力的消息,也算此消彼长。
随着意念微动,风逸瞬间回到一所普通的小破屋内。
这时的克斯奥已经醒了,门外还有天影,室内则是一边打着游戏一边手舞足蹈地艾伦。
天影和克斯奥两人,一下便感应到风逸活跃的气息,这道气息与他曾经的磁场完全一致,即便风逸不站门外,两人也能断定来者必是风逸。
天影冷冷地瞥他一眼,又怔了一下,直至此时,他还很难理解风逸莫名其妙复活的事实,可以确定,几年前的风逸确实已死,尤其记得风逸最后与自己的一番谈话。
他还是决定暂且搁置心中的疑惑,“你回来了。”
“是啊。”风逸点点头,“伤势如何。”
“还死不了,比起这些,边缘行星那边什么情况。”
“情况没有,一切还算顺利的吧。”
“喂,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情况没有一切还算顺利!”
“简要来说,边缘行星危机暂时已经解除,事情是这样的……”
风逸简要对天影概述了经过。
此期间,天影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直到听完风逸把事情原尾讲述一遍,天影突然笑了,“哼,原来是这样,现在正是大好机会,我们完全有条件翻盘,如果是你的话,应该办得到吧。”
“可以是可以,但我并不主张啊。”
“并不主张……”天影疑惑,“这话怎么讲?”
风逸道:“她们是一个漂流种群,舰队数量过于庞大,大致约有人类几百倍之多,所以……我不建议持续战争,就算通过我的特殊能力,对这样庞大基数的舰队来说也是杯水车薪,且存在精神空白期,一旦泰坦精灵族分散部署兵力,或是摸透我的移动间隔空白期,人类将希望渺茫——其次,我已经向一位女王展示出相应能力。”
“笨,笨蛋!你为什么要把能力全盘托出。”
“呵呵,别急,或许就是因为我不主张战争吧,把消息告诉她们,未必就是坏事,某种程度来讲这就是一种威慑。”
“你的话并非一点道理没有,可她们是异族,一个企图奴役人类随时都有可能翻脸,且比人类科技更加领先的三类文明,暂时换来和平不可能维持长久,风逸,你这种人怎会办出如此糊涂的事!”天影近乎是以咆哮口吻发出反问。
“你说的这些我都有考虑过。”对于天影的话风逸不置可否,道:“可也正因人类科技落后,我们才需接纳吸收更多知识——把眼界放宽,山寨是人类的本性,科技更不可能例外,她们的科技也可以是我们的啊,这个时间周期不会漫长。我们始终都局限在主观认知理念,无论科技上,人伦上,往往缺少对事件本身的侧面观察,数百年前的多国联军就是最好折射——当那群人肆意烧杀掠夺我们,我们方才醒悟世界还有火枪这种武器,当掌权者溜之大吉,我们方才清楚,那帮可恶的混蛋根本不是在侵略你,他们只要给你一个教训,如同霸占婊子一样和你上床,然后拍拍屁股一走了之,证明我比你强——任何事情都存在两面性,希望你能理解我的用意。”
天影闻言,陷入沉默,既不反驳,也没有表示认可态度。
耳畔响起富有频率的脚步,克斯奥走出门外,他看向风逸,眉宇之间蕴含一种别样的情绪:“原以为那次就要结束了,一定又是你吧,风逸。”
“顺便帮个忙,但愿换来你的感激,而不是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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