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鸟开始觅食、群兽开始出动,花儿和野草被露水打湿更显大自然的色彩瑰丽,整个大地一片生机盎然。
纠缠了佑京和宫本武藏一夜的云雾也随着太阳的升起而消散了,留下了两人面对着面不断的发懵。
佑京问道:“就这么没了?”
宫本武藏耸了耸肩,一脸不屑的看着佑京,不屑之中还带着许多得意之色。
“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你打它它未必会消失,你不理它它反而走了,倒是你着急个什么劲,害的我陪你苦战了一晚上。”
不论事出何因,从结果上来看,确如宫本武藏所说,这云雾自行退下了,不留下丝毫痕迹,纵使佑京不想承认这也是事实。
“行吧,你说的对,但是现在你可歇不得了,咱们的加紧速度赶去犬丸领地。”
宫本武藏摇了摇头,开始思索了起来。
这云雾明摆着是阻挡他们的,施展这团云雾的大能,修为之高、能力之强已经远超他的想象,按照他的估计能施展出这团云雾的人实力一定要比风魔小太郎更加强劲。甚至可以说,就算以风魔小太郎的修为也决计敌不过这诡异的云雾。
既有这样的能人坐镇,那‘仁义山贼团’攻打犬丸之事可就难上加难了,云雾散去恰好说明事情有了结果,也许等待他们的并非是‘仁义山贼团’获胜的消息,很有可能‘仁义山贼团’已经全军覆没。
他考量了这些,才对佑京说道:“咱们先不急着去找抚子他们,还是先看看‘仁义山贼团’的情况吧。”
“‘仁义山贼团’??!!他们会有什么事?”
宫本武藏将自己考量的事情跟佑京说了,引得佑京一阵叹服,他说的鞭辟入里,实是以常理度之的结果。
‘仁义山贼团’大仁大义,举全寨之力助佑京拔除犬丸势力解救抚子等人,这份侠肝义胆举世罕有,若他们真出了什么事,佑京良心又岂能安生。
他考虑了一会儿,拉着宫本武藏便向远处奔去。
宫本武藏道:“你、你去哪?说个地方啊。”
“找老头啊,不是你说的吗?但愿不要看到他们尸横遍野的样子。”
犬丸昨夜喝的酩酊大醉,一直昏昏沉沉的,‘仁义山贼团’的探子见犬丸府邸的看守有所松懈动了先行解救抚子的心思。
他立即回身将前方刺探到的一切报告给老头。
老头坐在轮椅之上,眉头紧皱,仔细忖度着形势,毕竟事关抚子等人性命的安危,这令他难以抉择。
他招来海志,将前方刺探到的情况与他说了,问道:“你说这究竟是个机会还是他犬丸请君入瓮的伎俩。”
这事情海志也不好回答,他也是思索再三,最后才道:“不如我去试试吧。”
此举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以海志的武功和性格,前去冒险救出抚子确实是最佳的人选,但老头思来想去仍是不敢冒这个险。
老头等人谁也没见过抚子,那旗杆之上若是挂着一个无辜之人,那时候解救无异于打草惊蛇。这样不仅海志性命堪忧,连抚子等众的性命也难保,可若是不去,老头又心有不甘,总觉得这属实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机不可失!
正当踌躇的时候,犬丸府邸的大门突然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年纪稍大的人,这人看起来老成持重,颇有一股大将之风。
那人出来先是大声说道:“犬丸大人府中家臣,特代犬丸大人向‘仁义山贼团’求和!!”
他声音慷锵有力又是用内力传输加之清晨肃静传的很远,直传到了老头的耳朵里。
老头楞了一下,问海志道:“你听到没有,犬丸跟咱们求和?”
海志道:“我也听到了,话里的确是这般说的,但......我也怕听不真切,还是等探子来报吧。”
没多久,前哨探子果然将这个消息回报过来,五个首领无不惊讶。
按说犬丸掌握了‘仁义山贼团’的命门,加之他诡计多端的性格,如此投降确实大出意料之外,但是仔细思考过后,犬丸等人的覆灭只在顷刻,若自己不理抚子等人的性命他们活不过一个时辰,如此投降也属正常。
降与不降都属正常,一时之间老头和其它四个首领也不知该如何抉择。
话说犬丸有此投降之举并非出自他本身的主意,而是按照谋道僧的指示。
谋道僧悄悄回来一趟,用自身神通幻化一张纸上面写了对策,那对策便是以抚子等人的性命为筹码换得‘仁义山贼团’的撤退,这样不仅可以保全自己也可以把烫手的山芋给扔出去。
这让犬丸气的有些吐血,这抚子等人本来是谋道僧千方百计要的,他也是为了攀上丰臣秀吉这棵大树他才这般舍命的对抗‘仁义山贼团’不计代价。
现在谋道僧竟然要让犬丸将抚子等人作为筹码,他做了这么多努力,死了这么多人为的又是什么,这不是在平白戏耍自己吗??!!
犬丸气不打一处来,想想自己做过这么多牺牲差点喷出一股老血。
他呆呆的看着纸上的内容,双手不住的颤抖,单拳向地一砸,表达自己无限的愤怒。
忽而,他安静了下来,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只觉得胸口有一种极其奇怪的异物感。他掀开衣服一看,登时愣住,只见一个孩童模样的疤痕印在了自己的胸口之上,那疤痕栩栩如生,偶尔动弹一下,便似一个鲜活的婴儿在他胸膛孕育一般。
犬丸仔细回想,回想昨日所经历的一切。
“这......这难道是那个药方?药方跑到了我的身上??!!”
这可给犬丸吓坏了,自己若是成了那药方,那这条小命还哪有存在的可能。
他正自慌乱,转念想了想,突然又觉得是一件极好的事。他若是成了活着的药方,那又怎会轻易送了命去,尤其‘仁义山贼团’大兵压境,自己生还的可能性极其低,有这东西傍身起码近些时日性命无虞。
“能多活一刻是一刻吧!”
犬丸这般劝慰着自己,命人将抚子从旗杆上放下来好生伺候着,又遣人作为使者与‘仁义山贼团’和谈。
犬丸又想到昨天自己寻找药方的过程,一切的一切都因那气运加身,虽不知自身气运还剩多少,但若只有一点也会做以往做不成的事,倒不如借着剩下的气运做一些以往做不到的事。
他这么想着,一条毒计涌上心头。
“算计我是吗?我让你们所有计策都落空!!!”
老头和众多首领正在纠结,后方探子急急来报,老头看那慌张的样子吓了一跳,立马问道:“什么事急着成这样,难道‘风魔之里’去而复返?!”
那探子气喘吁吁,累得不行,吞吐半晌也说不出话来,还没等他开口,只见两条身影呼啸而过,老头只觉眼前刮起一道劲风,吹得他眼睛睁不开。
老头心里惊惧,立马喊道:“大伙注意,敌人来袭,准备防御!!!”
他这一声吆喝,众多喽啰立马戒备,只听得一阵爽朗的大笑,其中一人言道:“我就说你别跑这么快,你看把他们吓到了吧。”
另一人道:“事情紧急耽搁不得,不全力以赴造成的后果你承担啊。”
这两个声音老头熟悉,这两个声音令他十分安心,因为有这两人在所有的事情都迎刃而解。
老头喜出望外道:“佑京、宫本武藏你们终于来啦!!!”
来者正是佑京和宫本武藏,自那团云雾消散之后,两人毫不停留飞一般的赶来。这两人颇具神通,目力极远,奔了不多时便发现了‘仁义山贼团’的所在,看准方位直奔而去。
那在后方放哨的探子,刚看到这两人便回头报告,佑京倒是没什么,宫本武藏换了田也的衣服,那一身忍者的衣服在清晨的阳光下格外显眼,那探子一见丢了魂一般跑了回来,结果因为自身太过紧张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佑京问道:“大首领,现在什么情况,你们怎么在这么远的地方驻扎,难道有了什么威胁?”
老头道:“昨夜我们已然攻到了犬丸府邸,却没成想犬丸竟将一个女子挂在了旗杆之上作为威胁,我们怕那女子是抚子,投鼠忌器,故而退了很远商量对策。”
佑京心中登时一紧,所谓关心则乱,那女子极有可能是抚子,那受了重伤的柔弱女子又怎能经得起这般折腾,经过一夜的折磨现在还哪有命在。
想罢,佑京转过身去,脚步一动便要奔去。
宫本武藏拦下了他,言道:“别担心,我刚刚运用神通看了一眼,犬丸府邸的旗杆上并没有人。”
“没有人??!!那她岂不是已经......已经......死了??!!”
佑京的声音已然嘶哑,可想而知这个消息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老头道:“应该不是,因为我刚刚得到一个消息,前方探子来报,犬丸已经派人求和,你们要找的抚子是他们的底牌,料想应该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
佑京是个聪明人,他立马明白了过来,犬丸定然知道了抚子的重要性才能以此要挟,现在既然主动求和,那抚子作为重要的筹码又岂会有事。
他稍稍放下了心,言道:“我先去探听一下消息吧。”
宫本武藏制止道:“不可!!”
他语气坚决而生硬,自带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
佑京两眼冒出血光,质问道:“你这是为何??!!”
宫本武藏缓和一下语气,柔声道:“犬丸现如惊弓之鸟,你贸然前去不能保万无一失,就算我与你同去也是一样,他现在既有诚意与我们和谈,我们为什么要舍弃这个和平的方式。”
佑京冷静的想了想,自己确实也太冲动了一些,但以犬丸的尿性,他在这之中耍些什么阴谋诡计又该如何?
一个阴云笼罩在佑京心头,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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