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他喝兵血喝得满嘴流油了,而且他太想要徐宁的盔甲,徐宁刚烈不会卖。如此会导致冲突的。”
高方平道:“我能让张步帅心买到喜欢的盔甲,也让老徐心甘情愿的卖盔甲。钱就是要用来花的啊,没有一身二十万的名牌甲,张步帅都不好意思承认是大宋朝第三武将呢,寒碜。”
高俅老爹险些笑死,“这么来说,你小子打算改天卖给五十万的盔甲给老夫穿上去踢球?”
高方平道:“如果你我不是两父子,我真会这么干的。”
开心了一刻,高俅正色道:“卖盔甲就卖盔甲,不要把张步帅耍的太狠,否则我这个殿帅面子上过不去。都是禁军老兄弟,他也不是老夫的部下,虽不太得宠,影响力有限,但不要把事情做绝,知道吗?”
“儿子理会得。”高方平乖乖的点头。
“对了,官家喜欢新奇,对于你的某些个语法很是赞赏。今天官家就对赵相公说‘加油,朕看好你哦’。老夫险些笑死,明眼人都知道赵相公一党影响力大不如前了。这是被官家讽刺呢。”
高俅离开的时候这么说道。
汗,当初为了这个句式还被后脑勺一下呢,结果转眼他教给官家了?
赵相公失势的话题,又让高方平想起李清照的那句话:将来,不论贫贱富贵,你都是我朋友吗?
“清照快离京了,所以专门问我要了一句诗。不曾记得读过你的作品,但感觉却认识了很久,君子交往平淡如水。一路走好吧,我不会去送行。没把记忆中的诗词送给你是不想侮辱你。你交的朋友是那个粗鄙、不学无术的花花太岁,你认可了这样的我,不管美丑,不论贫贱,不谈雅俗,你带走了那句粗鄙词句。”
“我没什么太好的东西送给你的,如果要有,希望能用二十年,养最多的战马和猪,培养出两个绝世名将,让他们带着最好的肉干军粮和骑兵集群去作战。嗯,他们打仗我就挣钱,百姓安定官家安心。这也没有什么不好……”
高方平思维相对混乱的自语几句。
李清照终其一生无法在感情上获得幸福,她自身才华横溢,最喜欢的却不是才子,是那种有骨气的沙场男儿。想着这些历史事实,高方平心里很是有些感慨。
高方平离开后,富安鬼鬼祟祟的走出来,用比高方平好不了多少的狗脚字,记录下了刚刚衙内的语录。
“衙内不要怪我盗版啊,都是钱闹的,记录点你的语录拿去卖钱,你总不至于打人吧。”富安嘿嘿笑道……
晚间,汴京的琉璃坊灯红酒绿,歌声乐器,诗词歌赋不绝于耳。
一个雅致的包间内,着男装打扮的李清照静静的等候着。
富安恭恭敬敬的走前递给一张纸,然后从李清照手里领取一贯钱。
“富安粗鄙,不打扰了。”
人走后,李清照打开纸张观看,这便是富安记录的高方平语录,这是要花钱买的。
李清照就是这样偷学了高方平的新奇语法。
现在这种偷窥别人内心的行为,也让李清照有些小兴奋。原本以为看了会哈哈大笑。但是一字一句的读完后,李清照有点笑不出来。
“清照就快离开京了,所以专门问我要了一句诗。不曾记得读过你的作品,但感觉却认识了很久,君子交往平淡如水。一路走好,我不会去送行。没把记忆中的诗词送给你,是不想侮辱你。你交的朋友是那个粗鄙、不学无术的花花太岁,你认可了这样的我,不管美丑,不论贫贱,不谈雅俗,你带走了那句粗鄙词句……”
再次默念了一遍高方平语录,李清照十分肯定富安没捣鬼,这就是那小子的句式和语法。
那个玩世不恭的家伙,内心世界依旧充满市侩,但也自是携带他那酣畅淋漓大气磅礴的风格,也难怪,这样的人他记不住东坡居士和我李清照的词。
间或赵明诚才子风流的模样摇着折扇走了进来,击掌笑道:“清照快听,名姬在弹唱你的词。记得这首词乃是你我相遇,你浪漫的情怀感慨于我们的邂逅所作。”
李清照闭眼倾听了一下,略微有些烦躁:“现在听来是那么的小家子气,从今往后不再听了,真正的好语录在此处。”
言罢,把高方平的语录放在桌子上。
赵明诚也喜欢文辞语录的,凑过去一看却几乎昏厥,惊叫道:“这也叫字?”
李清照尴尬的道:“忽略字体,夫君或许能发现一些真挚纯净的情怀,以及大气磅礴又充满市侩的志向,矛盾与反差,正是高兄驾驭到炉火纯青的一种美感。不刻意,浑然天成。”
赵明诚这才拿起来,鼓起勇气逼着自己看。
天老爷,让赵才子看富安的字,和让美食家去吃猪食真乃异曲同工。
最终看完了,赵明诚沉思了许久。
“夫君有何评价?”李清照微笑道。
既然是那个小王八蛋的东西,赵明诚有啥好说的,直接进入无脑喷状态:“一派胡言,这狗东西的东西要少看少听,非礼勿视,这离经叛道的家伙迟早要出事的,这么说不是我酸,是客观评价。”
李清照轻声道:“你看不到。这不怪你,是清照要求过多了。”
赵明诚好奇的道:“这家伙为何说你快离京了,清照难道要出行游玩?”
李清照叹息道:“高兄的意思是……蔡京距离复相真的不远了。原本清照也有这样的思路,兴许一半的一半。但自高兄如此说后,恐怕形势真的不容乐观。”
赵明诚对这些一向没多少智慧,难怪最近爹爹喜怒无常,说明政事推进不利,因为听赵相公话的人越来越少,少到一定的时候,赵相公也就不是赵相公了,但朝堂必须有个宰相,那就是蔡京复相的时候。
这下开始,耳听外间的唱词味同嚼蜡,赵明诚开始闷闷不乐。
“尽人事听天命吧。”
李清照依旧洒脱,“清照一直不主张夫君做官,因为你没有做官的格局,这不怪你,天生我才必有用,你却是个很好的文人。如果高兄的思路能影响你,你就会很快乐很洒脱,君不见,高兄格局如此大气磅礴之人,他把养猪看得如此的重要和天经地义?”
赵明诚顿时又一脸黑线:“那小子……龟儿子他那也叫志向,养猪?笑死人了,他想被人叫猪肉平啊。对了,他说送了你一句诗,让我也品品?”
“噢……你不会想听的。”
李清照露出了诡异神色,想到了一个衙内两只眼……
下雨了。
看着淇淇粒粒的雨滴落下,高方平扑在窗台上享受清凉。
顺便弄两丫鬟来捶腿捏背,小朵的在旁边弄水果给高方平吃。
房间里还有个小黑猪在乱跑,小朵偶尔会呵斥:“憨憨不许调皮。”
它要是会听话它还是猪吗?
我了个去~
随即扑在窗口的高方平惊叫一声摔了出去。
“衙内饶命,是这头猪乱拱导致的。”丫鬟们大惊。
“下次再发生这事把你们吊起来打哭,这次……先把小黑猪吊起来打,赶紧的,富安你在哪?”高方平摔出去后戾气深重。
“我早想对付这个猪了,到今天才等到机会。”
富安跳了出来,把小黑猪拖出去打得蛮院子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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