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孩儿这就下去吩咐”李建成恭敬的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涿郡
鱼俱罗看着手中情报,眉头紧锁:“怪哉,小先生如今不知所踪,可否找到小先生踪迹?”
“太原传来消息,小先生当日一战,居然施展了雷法,败退群雄后不知所踪,李家出动所有手段都不曾找到小先生的下落,属下怀疑……小先生已经出了太原城了”探子低声道。
“也有可能被困在太原城,如今太原因为九尾蝎的事情已经乱套了,也不知道谁敌谁友,你暗中派人潜入太原城打探消息,年关将近小先生一定会回到涿郡团聚的”鱼俱罗对着属下吩咐了一声。
探子应了一声退下,鱼俱罗揉了揉脑袋:“去了哪里!到底去了哪里!”
“不知所踪!”看着案几上的情报,杨广眉头紧锁。
此时杨广处于雁门,太守丘和恭敬的站在下首,双股颤栗。
当官的必须要揣摩帝心,如今杨广脸上的表情表明杨广很不高兴,不是一般的不高兴。
“去涿郡!吩咐太元李渊,一定要找到张百仁踪迹!”杨广将密信扔在案几上。
都说杨广穷兵孰武,却不知道杨广巡游的良苦用心,杨广巡游兵锋所指,突厥、契丹俱都是战战栗栗,可汗亲自来参拜。
杨广所谓的巡游,就是向外族秀肌肉来了,不知免去了多少战争,多少人可以得以活命。
史书记载:杨广到达涿郡之时,命令长孙昂前去宣旨,启民可汗惶恐,连忙召集自家所属部落韦室、国奚、等数十位酋长聚集,长孙昂见到牙帐内有杂草,于是心生不满,吓得诸侯躬撒,耕除御路,而且启民可汗面对着杨广之时怎么称呼?
启民可汗见到杨广之后第一句便是:“奴之罪也!奴之骨肉皆天子所赐,得效筋力,岂敢有辞。特以边人不知法耳,赖将军教之;此将军之惠,奴之幸也。”
此时大隋之威,比之秦皇汉武不弱分毫,压得塞外异族喘不过气来,杨广出巡一次虽说劳民伤财,但却免去了不知多少将士之死,此乃大功德也!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
不过杨广此人确实骄傲自大,好大喜功,受到启民可汗几句忽悠便要修长城,此时高颖等人上奏劝阻,却触怒了杨广,于是高颎、宇文弼、贺若弼皆坐诛,高颎诸子徙边,贺若弼弼妻子没官为奴婢。就连苏威,也被连坐免官。
苏威是当朝尚书左仆射,比之杨素也差不多。
此时杨广开始出昏招了,高颖执掌朝政二十多年,乃先帝老臣,韩擒虎、贺若弼等人皆为高颖说举荐。
史书记载曰:苏威、杨素、贺若弼、韩擒虎皆颎所推荐,自馀立功立事者不可胜数;当朝执政将二十年,朝野推服,物无异议,海内富庶,颎之力也。
可见高颖确实功不可没,虽然不知道杨广为何要诛杀众人,但必然是有人在一边吹风。
贺若弼此时已经步入见神不坏强者,居然被杨广下令诛杀,无异于自毁长城。
永安宫
萧皇后坐在那里,面色难看,萧家兄第面色阴沉。
“贺若弼救下来了吗?”
“大将军鱼俱罗亲自出手”骁虎苦笑。
听了骁虎的话,萧皇后揉了揉眉心:“怪不得你们,大将军既然亲自出手,没有人能自他的手中救下人。若是以前司徒公杨素活着,此事或许还有转机,只可惜陛下如今越发刚愎自用,诛杀重臣,自废武功,这是在自毁长城啊。”
听了萧皇后的话,萧家兄弟沉默。
“贺若弼的妻儿老小可曾救下?”萧皇后揉着眉毛。
“已经暗中施展李代桃僵之术,将其妻儿老小都给救下了!”骁虎压低嗓子。
“唉!高颖的子嗣你们照应着点吧!”萧皇后摇摇头。
“娘娘,是我们兄弟无能,没能救下贺若弼大将军,若小先生在场,定然可以救下大将军”骁龙苦笑。
“找到小先生踪迹了吗?”萧皇后道。
“没有!”
气氛瞬间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才听萧皇后道:“唉,你派人暗中监视韩擒虎,韩擒虎与贺若弼私交不错,若有异动,尽快禀告。”
“是!”
萧家兄弟退下,唯有萧皇后一人凭栏而立,眼中满是无奈之色:“风雨欲来,天若叫人亡,必先使其疯。”
“陛下到底怎么了!贺若弼乃国之柱石,怎么说杀就杀!”萧皇后眼角泪水缓缓滑落:“本宫对不住先帝嘱托啊。”
“唉!”涿郡,鱼俱罗看着身前的尸体,对着涿郡侯道:“找个冰窟将其封起来,小先生精通炼尸之术,算作本将军给小先生的大礼了。”
“贺若弼将军的今日,本官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明日!”鱼俱罗面色阴沉:“若非我已经打破武道门槛,下一个就该轮到我了吧。”
“贺若弼大将军为我大隋立下汗马功劳,只因为议论了一句陛下修长城之弊端,居然落得如此下场,实在是可悲!可悲!这昏君!杨素有眼无珠,死了活该!若不是他暗中算计,岂会有杨广小儿登临大统的机会!”涿郡侯猛地一拍桌子:“这厮若是活着,本官必然要将其千刀万剐不可。这可是见神不坏强者啊,陛下居然下得去手,我大隋完了!”
“杨家江山完了,会有赵家、刘家、马家风水轮流转,咱们只要武道足够高,任凭江山更改,咱们都能占据一席之地!”鱼俱罗满不在乎道。
“贺若弼死的可惜!死得冤枉!”涿郡侯摸着下巴:“有没有发觉到,陛下变了。”
“变化不是一点半点,这些混账在想着捧杀陛下!陛下现在愈加焦躁不可一世,日后必然惹出更大乱子”鱼俱罗深吸一口气:“想那么多做什么,咱们做臣子的就要遵守臣子本分,咱们当官为了升官发财,陛下或许有自己的考究。”
涿郡侯摇摇头:“贺若弼不该死!大将军有没有想过,若将贺若弼换成是你,你会是何种难受!”
“但我不是贺若弼!我的命数因小先生而改变,我心中如今只有至高武道,只要陛下不对小先生动手,一切都由得他!”鱼俱罗摇了摇脑袋:“朝廷权势之争,本将军不想搀和,只要我不死,谁都动不了鱼家。”
“听人说那些门阀世家已经开始有高手秘密突破见神不坏,进军至高武道了!”涿郡侯看着鱼俱罗:“大将军想要保持超然,就必需要继续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突破才可。”
鱼俱罗闻言沉默一会,过了一会才摇摇头:“唉,如今大隋境内波涛汹涌,谁也不知道未来的局势会朝着那个方向发展,我如今唯一要做的就是尽量保持涿郡的安稳,其余的我管不了,也不归我管!”
涿郡侯摇了摇头:“希望陛下不要再这么继续下去了,高颖可是先帝在时的老臣,我大隋能有今日,高颖功不可没,如今陛下连高颖都杀了,这世上还有谁是陛下不能杀的!”
兔死狐悲伤其类,高颖之死,对于大隋群臣内心的震动绝对超乎想象,人心已经开始逐渐涣散、背离。
若是因为谋反、贪污杀了也就罢了,就因为进言被杀,也是死的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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