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仁记住了这个词!
吃了一顿美美的獾子肉,起身告辞离开鱼俱罗庄园,回到自家庄园巡视一圈后回到家中。
不知道为何,北地积雪似乎融化的特别快,一人高的积雪不过是两三日功夫已经完全融化,没入了大地之中。
张百仁站在门前眉头皱起,事情出乎了他的预料,北地大旱之事严重性比他想象中要厉害得多。
在张百仁感知中,冬季的北方大地理应是死寂一片,但偏偏此时北地深处居然因为地心之力开始变暖,无数生命活动于地下。
不单单张百仁变了颜色,就算是鱼俱罗等人也变了颜色,北天师道的众人开始聚会研究北地之事。
一座小山丘上,张百仁一板一眼的演练着剑法。
剑是木剑,剑招是最普通的剑招,最基础的剑招。
山下羊群在撒欢吃着枯黄的干草。
木剑虽然普通,剑招虽然简单,但加持了剑意之后,却变得超凡脱俗,时间在张百仁的剑下开始变得缓慢,陷入了一个奇特的力场之中。
陷仙某些奇妙之处确实是出乎了张百仁的预料,陷仙剑意似乎可以陷天下万物,就算是时间、空间也要落入陷阱中,被拘束住!
一套剑法演练完毕,张百仁收了木剑缓缓沉思,只听得一阵拍掌之声传来:“好!好!好!好剑术!好剑道!”
张百仁闻言一个激灵,瞳孔猛地一阵收缩,刹那转过头循着声音看去,三十步外不知何时站着一位青衣中年道人,而张百仁却不知眼前道人是何时来的!
道人一袭羽衣,脚踏鞔鞋,拿着一根青竹杖。
此时青竹杖插在地上,双手拍掌叫好。
“好一个小郎君!”道人缓步而来:“小道友剑道之精粹,剑意之深远,乃是贫道生平仅见,若论剑道之精髓,阁下当为天下第一。”
“你这道士,暗中偷窥人练剑,可是犯了忌讳!”张百仁冷着脸,攥住了手中的木剑:“道人所为何来?莫非就为了叫一声好不成?”
瞧着张百仁,道人一双眼睛左看看又看看,似乎见鬼了一般,那目光叫人有些毛骨悚然。
“之前贫道路过此地,见到此地剑气冲霄,似乎有剑道大家在此地演练剑法,所以特来结交论道,谁曾想到居然是一个小道友!”道人拄杖点在了地上,略带犹豫道:“我见小兄弟似乎有些面善,不知小先生贵姓?”
“小爷姓张”张百仁手中木剑挽了个剑花:“道人莫要说曾经见过小爷来套近乎。”
道人闻言面色一滞,苦笑着道:“小小年纪嘴巴却这般刁钻,你有如此剑道天赋,可有修炼道功?”
“管你什么事?”张百仁翻了翻白眼,心中好生不爽,被人摸近周身几十步居然没有发现,这种感觉相当不舒服。
道人一双眼睛认真的看着张百仁:“小子,不知你师承何人?”
“修行何须师傅?天地为师,道法乾坤!”张百仁满面傲然。
道人一愣,过了一会才道:“确实是如此,贫道能知天下流派,晓天下各路强者,但论剑道修为,你当为第一!这天下确实是没有任何流派传承能教导出你这般天人一样的剑法。”
听闻此言,张百仁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一副少年受到吹捧志得意满的模样:“你这道士倒也有些眼光。”
打量张百仁身上的粗布麻衣,山下几千只羊群,道人露出心痛之色:“孩子,北地苦寒,这些年可是受了不少苦吧!”
“你这老家伙也忒奇怪,小爷受不受苦关你毛事”张百仁无语,这些年天天草根树皮,你说能不受苦吗?
逼得张百仁三岁就开始设计捕猎,其中的辛酸简直叫人闻者落泪。
道人闻言沉默了一会,然后才道:“你可有名字?”
张百仁不理会道人的话,只是抚摸着木剑。
如果说这把木剑算是木剑的话。
就是一根树枝略作修饰,有了剑的影子而已。
张百仁的剑囊藏在一边大石头后,道人也不曾看到,只是面露惋惜:“你有如此剑道天赋,却生活得如此贫寒,连一把像样的木剑都没有,当真可惜了你的天赋,不如你随贫道入山修道可好?”
“随你修道?”张百仁一愣,这道士原来起了爱才之心,倒也有些眼光,知道自己天资出众,心中厌恶去了大半:“你这道人出身何地?”
“贫道乃纯阳道观修士,小子若有心随我修道,贫道当可陪你逛遍五湖四海,游遍十洲三岛,见识天下繁华锦绣,岂不是好过在这塞北做一个牧羊人?”道人苦口婆心道。
“道人好大的口气”张百仁嗤笑一声,不去理会道人的话。
道人苦笑:“你小子好生考虑一番,免得误了你机缘。”
“你这老道士忒啰嗦,若能接得住小爷一剑,随你修道不是不可以考虑!”张百仁眼中闪过一抹狡诈。
“行,贫道若能接得住你一剑,你便随贫道去修行!贫道若是接不住,我纯阳道观典籍便双手奉上,也算是结了一场机缘”道人一双眼睛看着张百仁,眼中满是亲切,瞧得张百仁一阵恶寒,手中木剑挽了个剑花:“你这道士准备好了,若死在小爷剑下,小爷管杀不管埋!”
说完后张百仁手中木剑点出,诛仙剑意瞬间迸射而出。
霎时间道人只觉得天地变换,无尽大恐怖将自己笼罩住,天地惶惶似乎在呼应此剑之威。
时空在此时似乎开始不断变得延缓,此剑仿佛要诛尽天下忤逆之辈,斩尽各路叛党。
“嗖”
道人身形瞬间后退,一步迈出已经在百丈外,心有余悸的看着张百仁。
长剑收回,张百仁笑着道:“你输了!快将纯阳道观典籍双手奉上!”
道人回过神来,心有余悸的来到张百仁面前,一双眼睛复杂之光流转盯住张百仁:“此剑乃是大凶之剑!仙道贵生,无量度人,你的剑道已经偏离了大道,误入歧途!成为了杀戮之剑,日后或许可为天下第一高手,但却难得正果!百年之后无常到来,一切成空。”
“你不是第一个和我说这种话的人”张百仁看了道人一眼:“你说的还算不算数!不过这纯阳道观小爷可没听过,莫非是那个旮旯不知名的小宗门?”
道人苦笑:“小子修要胡说,我纯阳道观虽然及不上那些顶尖道观,但在大隋也是屈指可数的一流宗门,只可惜我纯阳道观法典难以修炼,不然我纯阳道观必然独领风骚。”
“可否将你腰间的玉佩借老道观摩一番?小兄弟腰间的玉佩似乎与道士家传之物有些相似!”老道人面露希翼。
张百仁嗤笑,将腰间的玉佩摘下来,道人满面欢喜伸手过来接拿,却见张百仁直接将玉佩塞入怀中,将道人晾在那里,弄的道人好生尴尬。
“你小子!”道人看着张百仁,尴尬的摸了摸鼻尖:“越看你小子老夫就越喜欢,这可如何是好,你不如认我做了干亲吧!老道士活了将近百岁,做你太爷爷足够了,你若是认了我这太爷爷,老道便将一身本事顷囊传授。”
“道人好不知羞,你这般废柴也想做我爷爷。小爷我天资不凡,聪慧伶俐,爷爷我也活了一百多岁,比你活的时间还长,你不如认了我干亲如何?”张百仁毫不客气的骂了回去。
“你……你这孩子……”道人瞧着张百仁,气的吹胡子瞪眼,不知道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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