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总是难以跟上变化,在秦安料想到叶竹澜可能出的各种状况中,绝不包括让他去给两个女孩子买小内裤。
九十年代中后期和十余年后不同,尽管现在许多人已经认为改革开放后中国的传统社会观念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在秦安看来,自2ooo以后的变化更大,人们甚至来不及讶异就现自己可以漠视十多年前自己根本不敢想象,或者鄙视,或者轻蔑,或者讥讽的种种现象。
能当二奶都光荣,给女人买条内裤,又算得了什么。
秦安要是个大男人,经常光顾高端商场的内衣区,有些品味,就会被人当做是讲究生活品质的熟男了。
可惜现在不是那个时候,可惜现在的秦安再显得成熟,也还不到被认可可以给女孩子挑选内衣的年纪,他穿着有些白的牛仔裤,黑色白边的平底鞋,有些懒散的褶皱纹白衬衫,头随意到有些乱,早早开始刮胡子,让嘴唇和下巴有些嫩嫩的胡子茬痕迹,加上白白净净的脸和皮肤,只是一个干净清爽而略带不羁的少年罢了。
秦安给仲怀玉打了电话,说今天晚上约好不回家了,仲怀玉让秦安照顾好两个女孩子就答应了。
仲怀玉觉得少男少女偶尔都会有彻夜不归的渴望,只要知道她们的下落就行,更何况有秦安陪着。仲怀玉偶尔会注意秦安瞧着孙荪的眼神,那种眼神让仲怀玉相信,这个男孩子愿意为保护自己的女儿付出一切,他是会小心翼翼地,像什么宝贝似地看护着那女孩子的人。
成熟可以装,感情可以做做,语言可以很漂亮,只是沉静下来时,那种默然的守护者的姿态和眼神,装不出来。
一个母亲,不管厉害不厉害,能够把女儿交给某个人,定然不会无端端地仅仅只是因为觉得对方不错,总是会在很多小事,很多细节上得到了她的认可。
那是一种无声的承诺,悄然无息地向仲怀玉许诺。
挂断电话,秦安心情不错,他是有些担心仲怀玉不答应的,大概对于任何一个早恋的少年来说,找到这样一个女友妈妈,远比找到一个完美的初恋情人要难。
秦安嘿嘿一笑,甚至在想,对于有些人来说,一个完美校花,一个清秀班花,校花的妈妈管的太严,班花的妈妈是仲怀玉这样的,只怕很多人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班花吧,毕竟能好好享受的总比只能看着的要好。
并不是什么时候都是得不到才是最好的。
秦安心里边燃烧起一些不可抑制的念头,不可否认,是有电影的勾引,可最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也许太慎重其事了,虽然再怎么小心翼翼也不过份,可是两个女孩子亲密无间的样子,带给了他一份强大的信心。
他相信自己,也相信两个女孩子之间的友谊,这是天平一端的砝码,交给叶竹澜的心来平衡。
希望够份量,秦安双手插在兜里,拦了一辆啪啪车去远一点的市。
九十年代的娄星市,最常见的就是这种啪啪车,用摩托车改装,带了一个车厢可以坐几个人,开起来会因为玻璃和改装的车厢撞击出“啪啪”的声音而闻名。
秦安不想让附近的人瞧着自己给两个女孩子买内裤,自然要去远一点的好,秦安先到娄星大酒店的餐厅买了红酒,娄星市也就这里有品质好点的红酒,没有选择这个时候声名鼎盛的xo,而是一种稍稍清淡的醇香果酿红酒,口味更接近饮料。
然后秦安才去市买了一些菜,绕啊绕啊,经过女士用品专柜时,挑选了两包护垫,两个女孩儿其实还没有到要用护垫的时候,未曾采摘过的花蕊还不会经常分泌出需要用到护垫的东西。
不过今天情况特殊,为了避免再有被打出来买小内裤的差事,为了能够继续看小电影,秦安当然要准备这个了。
还好没有人看到,不过等下收银的时候,自然是会有些尴尬的。
纯棉,吸汗,白色,一盒两条,包装上的女人撅起浑圆翘挺的臀部,凸显内裤性感的图像可挺诱人的,倒是和少女象征纯洁的白棉内裤没有什么关系。
秦安的动作很快,庆幸没有什么人看到,转过头来,却看到一双清淡怡人的眸子正盯着自己,棱角分明的眼角边沿挂着淡淡的笑意,柔美的脸颊上微带羞红,嘴唇微微分开,露出涩涩的窘迫。
这种时候熟人碰着熟人,两人要不是平常嘻嘻哈哈互相取闹的那种朋友,感觉总是会有些别扭的。
朱雅男,少女纤细白嫩如藕的手臂挽着购物篮,穿着盈盈摇摆的小碎花裙子,站在他的身后。
“我瞧着你的背影有些像,有不能确定你会在这里干什么,就走了过来。”朱雅男低下了头,仿佛自己不应该过来看的,做错了什么事情似的,惹得两个人尴尬。
“你怎么在这里?”除了尴尬,秦安还觉得十分神奇,自己干这些事的时候,怎么老让她撞着了。
“上次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们家那片拆迁了,新租的房子在这边,虽然远点,可是坐公交车也可以直接到学校。”朱雅男连忙解释,感觉现在的情形像是自己有意跟踪秦安似的,总能碰着他,这样的误会可不好。
“哦,难怪最近总不见你和同学一块回家了,都市去等车。”秦安点了点头。
“嗯,太远了,走不得这么远。”朱雅男微微叹息,清秀柔和的脸颊上有一丝柔弱和一点看不清楚的留恋。
“你们家那块的房子建的挺快的,明年这时候差不多就能交付了,高三的时候还能离学校近点,早晚自习也方便,要不你也能读寄宿。”廖瑜和杨沃找房子的时候,留意过房产信息,那一片是彭希贤家里的房地产公司,他家倒不是什么毫无底线的黑心商人,拆迁补偿都还不错。
“读寄宿就不方便去看孤儿院的孩子了……”说起这个,朱雅男脸上流露出一种纯美善良的安静笑容,“谢谢你。”
“没事,我只希望孤儿院的孩子也会像你一样坚强,乐观,最重要的是怀着一颗感激和充满希望的心,那才是最重要的。”秦安并不需要孤儿院的孩子们感谢他,报恩什么的,但是如果帮助的孩子,居然不懂得感恩,不会让秦安觉得自己好心没好报,只会觉得十分遗憾,帮助人,终究没有帮助到重要的地方上。
“他们会的……对了,你和叶竹澜,孙荪在一块吗?”朱雅男看着了秦安购物车里的红酒。
秦安点了点头,并没有要邀请朱雅男一起去共进晚餐的意思,虽然是熟人,但今天不适合,秦安才不会死要面子地请人一起去。
“买了毛巾吗?”朱雅男瞟了一眼秦安,脸上流露出几分淡淡的羞涩。
“有毛巾啊,干吗?”秦安觉得莫名其妙。
“那里有白色的,别把床单弄脏了。”说完,朱雅男捂着嘴儿就跑开了,裙摆摇曳,留下一阵清香如风。
好神奇的女子……秦安再一次惊叹,他也是迟钝了一瞬间才反应过来,因为他根本没有想到朱雅男可能猜到他今天晚上打算干吗。
她怎么知道?难道是红酒这种东西出卖了自个,很多女孩子都知道红酒往往是酒,要警惕在家里边为她准备红酒的男人,可是那都是十几年后的常识,现在的女孩子不大懂得吧?
朱雅男大概是清楚叶竹澜和孙荪两个女孩儿,随时都可能给秦安,再加上今天秦安买的这些女孩儿私密的东西……她胡乱猜的?随口一说?
秦安带着疑惑看着朱雅男跑去结账,还回头看了一眼他,就又含着浅浅的笑意转头拿了零钱离开了。
秦安这才走到卖毛巾的地方,选了两条洁白素净的毛巾。
回到三个人的幸福小屋子,客厅里边没有动静,电视还停留在暂停的画面,洗手间门已经打开了,里边没有人,秦安认为可能留下的什么蛛丝马迹也被女孩儿们清除掉了。
应该是在卧室里,女孩儿们不习惯不穿内裤到处跑,秦安觉得她们的内裤不可能湿到没法穿的地步,那得十多年后才有可能吧?
她们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秦安跑去买,秦安也不多想了,在洗手间里把两条小内裤洗的干干净净的,然后放进烘衣机里边烘干,再拿着电吹风吹了吹,摸上去暖暖的干爽,这才敲响了卧室门。
“谁”
叶竹澜很大声地问道,没有一点警惕的意思,更不像疑问,秦安开门走动的动静,她哪里能听不到?秦安在门外轻笑,“小内裤给你们买来了,均码的。”
隐约听到孙荪嗔恼的声音,叶竹澜咯咯地笑了两声,然后才打开门,这时候小女孩又露出了可爱的红晕。
“给,我洗了,烘干了,可以直接穿了。还有这个护垫,会用吧?”秦安把东西交给叶竹澜。
“会。”叶竹澜羞羞的回答,还有些心跳的小甜蜜,只有秦安才会这么体贴,能够给女孩子洗小内裤。
只是叶竹澜有些不好意思穿了,总感觉穿着他给洗过了,搓过了的小内裤,就和他暖暖热热的大手时时刻刻在贴着她敏感而羞涩的小屁股一样,叶竹澜连耳根子上都染了一层薄薄的粉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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