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都嬉笑着看向秦安和艾慕,写情书这种事情虽然并不稀罕,可是很少有闹得广为人知。
现在毕竟只是九六年,收到情书这种值得女孩子骄傲的事情。她们更习惯于藏在心里,收到情书后会看看有没有名字,如果有名字,就看是不是自己也喜欢的那个人,如果没有名字,会小心考证着,看着字体,猜测着最近有谁可能给自己写情书。
女孩子处理情书的情况绝大多数都是自己偷偷藏起来,艾慕收到的情书太多,有写名字的,有不写名字的,她懒得看,就随手放一边了。让陈悦看着了,这件事情才闹得开了。
秦安老神在在地坐在座位上。拿着一本化学奥赛辅导书看了起来,国庆以后就会有委星市高中奥林匹克竞赛的选拔考试了,至于同学们等着看好戏的眼神和撩拨的话语,他是不打算理会了,男男女女之间的事情。永远都是解释不清的,越描越黑。
艾慕也没有回头,坐在座位上。不像往常那样在教室里挺活跃的。
就这样冷处理了一上午,旁观者们的热情终于被降低了不少中午秦安和朱向峰四人依然约好去食堂吃饭。张跃和童冠照例等着艾慕。
中午吃完饭,秦安没有回自个教室,走进了毖班教室。开学以来,秦安在学校里并没有和孙标,叶竹澜接触太多,俩个女孩子给人留下一进学校就和男孩子太亲热的印象并不好,秦安和她们在学校里总是保持着一种来自同一个初中,来自外地老乡式的亲近关系。并没有太多暧昧的言行举止惹人闲话,也极少到她们班上找她们,当秦安走进四班教室时,许多人都抬起头看着他,毕竟一上午时间已经足够把“旧班的秦安给艾慕写情书。的消息传播开来。对于许多惹人注目的事件里的主角,总是会有人多看几眼。
孙蒜不在教室里,从早上间孙亦和自己说话的态度,秦安觉得孙称多半不会相信自己会给艾慕写什么情书。孙称也是在表示一种态度。秦安的事情不用和她解释,她又不是秦安的什么人,孙称一贯是如此别扭的。
叶竹澜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着一张白纸叠着小飞机。
秦安走过去,从叶竹澜手里接过小飞机,在嘴里边呵了一口气,然后把飞机飞了出去,纸飞机绕了一个圈。擦着门口飞了出去,飘荡在校园里,披洒着阳光,躲进了伸展到楼上的树枝茂密的叶子中间了。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把纸飞机飞出去之前要在嘴里呵一口气。可是总是记得要这样做,你知道原因吗?。秦安坐在叶竹澜前边的位置上,趴在课桌上看着叶竹澜。
叶竹澜正在轻轻浅浅地笑,脸颊旁边有小小的酒窝,可爱的鼻子皱了皱,看到他趴了下来,鼻子都可以闻到自己胸口系着的小香囊最浓郁的香味了,身子往后边挪了一点,“我怎备知道啊,等着你解释呢。”
“好吧秦安又叠了一架小飞机放到叶竹澜手里,走到了黑板前。
秦安拿起粉笔,开始在黑板上写字。
叶竹澜睁着清澈闪亮的眸子。坐在那里认认真真地看着秦安,不知道他要干嘛。
“柔软的花瓣儿在手心里揉搓后散出淡薄如你的香味,没有哀格的气息,也没有哀哀切切的嗟哦”,
怜惜只是怜惜本身,就像你的羞涩只是羞涩本身,就像我的爱恋最后只是爱恋,牵挂谁或被谁牵挂,,”种种青涩萌动,皆是果实成熟前要摘下的荆棘,摘尝禁果者并非不畏惧,欲染着血品尝。
窗外雨打着芭蕉,我拨开眼睛前的雨帘,轻轻呼喊着你的名字,期盼窗户打开,这一夜,我闭目在歇歇雨声中,蓦然听见,你的心跳声恍惚跨越前世今生,,
这一世,我脱灵魂的羁绊。转世轮回,只为再度与你相恋,如果掌中只剩下一树褪下花瓣,挂满刺的荆棘花,稚嫩的手心,愿意被刺的鲜血淋漓,”
对于远远未曾达到返璞归真语言境界的高中生来说,堆砌奢华精致词汇的文字,总是最能够让人感觉到惊艳到屏住呼吸的美。秦安擅怨的,喜悦的,低沉的,华丽的,词汇组合成一篇让人感觉像是情书。实际上也是情书的东西,只是会让人感叹这是一份什么样心疼纠结痛苦的感情宣泄出来才会有的情书。
秦安还没有写完,午休时间已经快到了,四班的同学都到齐了,没有人管秦安…什上多么的不合时官,多少双眼睛看着他写出来的个个标型竹永的粉笔字,一些女生迅拿出笔记本,把这篇情书抄了下来,教室里静静的,只有粉笔和钢笔的声音稀唰地唱着歌。
叶竹澜摸着脸颊,偷偷地看。秦安还没有给自己写过情书呢,第一次就是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虽然没有人知道”虽然秦安写的许多东西都让叶竹澜感觉有些奇怪,可是她知道这就是他给自己的解释,这就足够了。
有些坠班的同学,经过强班教室门口,就看到了这一幕,越来越多的人聚集着,压抑着惊呼的冲动,他们的学习委员居然在别的班的黑板上写起了情书。
没有说是写给谁,这分明就是一封只有写情书的人和那个看情书的人才明白是谁写给谁的情书,可是谁也没有证据说他是写给谁的。
肯定不是写给艾慕的。
一整个下午过去了,秦安和艾慕之间氤氲的暧昧气息荡然无存,只有一份淡漠的疏离,这种疏离来自艾慕。她一直没有回过头来和秦安说话。也没有和张跃童冠说话,没有什么比收到恶作剧的情书,然后再自作多情更让人丢脸尴尬的事情了,尤其是对于一直只有别人对她产生自作多情念想的艾慕来施
这个时候,那些看过早晨艾慕收到的那份据说是秦安写的情书的人。都已经明白过来,那封情书绝不是秦安写的。
名字可以随便写,字迹可以模仿。可是秦安自己写出来的情书中那份让人惊艳的华丽。却不是随随便便可以模仿出来的。
秦安自己写的情书,和艾慕收到的那封,差别太大。
秦安没有分辨,却已经让人知道事实,没有找到恶作剧的人,却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秦安的风骚,谁也学不来啊!看来要整秦安,也得先掂掂自己的份量。”毖班黑板上的作品被擦掉,手抄本却传到旧6班来了,朱向峰拿着一份字迹清秀,也是女生完成的情书手抄版,啧啧感叹着。
“中考满分状元,那可是作文都能得满分的人,难道这点本事都没有?倒是那个恶作剧的家伙没有点自知之明。”胡丹辉也凑过来看,说起中考满分状元,胡丹辉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那空荡荡的座个。
“到底是谁这么无聊啊?”杨春书趴在书桌上擦着卑巴,打着哈欠。
“难道是张跃和童冠?”蔡国荣声音无卜。
“蔡国荣,你又想找麻烦了不是?”张跃正恼火呢,艾慕现在饱受打击的模样他是前所未见,听到蔡国荣不阴不阳的说话,就站了起来。
“没这个兴趣。”蔡国荣扭过头去,感觉张跃和童冠正上火恼怒,早上间瞧着他们两个在自己被龚林祥教时露出的暗爽表情带给自己的郁闷也舒爽地烟消云散了。
放学后人都走*光了,张跃和童冠被艾慕冷冷地打走了,秦安收拾后书包的时候,教室里边已经只剩下他和艾慕了。
“我走了,明天见。”秦安背着书包和艾慕说再见。
“秦安,帮我找出来,是谁做的恶作剧。”一下午没有和秦安说过话的艾慕转过头来,眼帘因为眸子里那种怨恨的味道而垂下来,天生妩媚的眼睛已经没有了那份烟视媚行的风流劲。
“好。”秦安点了点头,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秦安也不会随随便便放过到现在还一点痕迹都没有流露的恶作剧制作者。“今天我心情很不好,你不会拒绝送我回家吧,你在毖班写的那些东西,可是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啊”虽然只是顺带的。”艾慕勉强笑了笑。
“好。”秦安还是点了点头。他也得问问艾慕到底是怎么回事,至少要看看那封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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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甜酒汤圆蛋。白日梦呓,看死作者,一笑门而过,残风旧路口,口旧,西行寺幽幽子。烟瘾大的很,霞飞双颊,书友咕哑。好凶泌小泥马过凑花嗨。柳仲严,拒绝贬值,云海翳影,……”陨的慷慨打赏。
感谢弦动人生的慷慨打赏成为本书的长老。
持续码字中,汗,这个度,不知道咋的,就是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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