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培诚的拳头跟山峰来了一次亲密接触,山峰立刻轰然往后急退,在半空中就丢溜溜地现出了原形,然后往山谷跌落。
噗!那位鹰钩鼻男子与法宝心神相连,顿时心头如被巨锤给狠狠敲打了一下,鲜血狂喷而出,面白如雪,一口真元一时提不上来,整个人竟是无法站立虚空中,一头就往山谷下跌落。好在旁边的人眼捷手快,立刻把他给一手揽过来,这才没跌落谷底,否则到了谷底,那里可都是紫清宫的人,哪还有他的命在,恐怕一拥而上,漫天法宝砸下去,立刻就要成为一堆肉泥了。
天上地下静悄悄,只有山风吹过灵兰谷的呼呼声音。
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傅子熙夫妇脸色都立马变得毫无血色。赤手空拳,一拳隔空击伤合体中期修士,傅子熙自恃还没有这等本事,就算勉强能做到,但却也绝不能像李培诚那样轻松写意。
南宫婉姐弟此时更是张大了嘴巴合不起来,双目呆呆地瞪着李培诚看,就连身上的伤痛都浑然没感觉。
“你,你怎么这么厉害?”这回轮到南宫婉像她弟弟一样结结巴巴地问道。
李培诚淡淡一笑,随手从储物戒中摸出两粒炎黄宗出产的疗伤丹药,分别扔给南宫婉姐弟,道:“疗伤丹药,吃了它。”
说着踏着祥云悠然穿过傅子熙等人朝紫易仙子飘飞而去,竟无一人敢出手拦住,只是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
南宫婉玉手捧着一粒浑体碧绿,散发着淡淡馨香,吸一口就感觉内伤似乎好了不少的丹药,目中闪过一丝暴殄天物的惋惜目光,往嘴巴里一扔,犹豫了一下,立刻把脚在空中虚跺一下,叫道:“喂,喂,前辈等等我们!”
说着身影一闪,往李培诚追赶而去,顺手还一把扯过拿着丹药兀自发呆的南宫斌。
姐弟两就像没看到傅子熙一样,也是沿着李培诚之前的路线飞掠而去。
对于李培诚这样厉害的人物,傅子熙自然要看清楚形势再动手,但这姐弟两刚才当面羞辱他,又见他称呼李培诚为前辈,立刻知道了点虚实,若就这样让他们这等出窍期的小辈从他前面飞到敌营那边,要是传出去,他傅子熙的颜面何存?龙门派的威名何在?
傅子熙双目闪过一抹杀机,他身后早有一位红衣男子冷喝一声:“找死!”剑光一闪,化为一道寒芒直取南宫婉姐弟而去。
李培诚就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一般,冷哼一声,一道暗红色光芒在空中一划,火云枪横空而出,如闪电般激射而出。
火云枪后发先至,转眼间就要挡住那飞剑。
傅子熙不是什么无名小卒,自然不会一而再地任由李培诚坏事,同时他也想试试李培诚究竟何实力。见状脸色一沉,冷喝一声,手中锥形法宝立刻祭出,试图挡住火云枪的去路。
紫清宫的人见傅子熙终于出手阻挡,心儿立刻提了上来,都认为南宫婉姐弟这回要凶多吉少了。就连紫易仙子此时脸上也是闪过一抹担忧之色,她是知道傅子熙绝对不是李培诚的对手,但却不认为傅子熙连阻挡一下的实力都没有。只要火云枪被阻挡一下,南宫婉姐弟必死无疑,而她却是鞭长莫及,徒呼奈何。
李培诚见状神态仍然很是悠闲,不急不缓地朝紫易仙子飘飞而去,但一对深邃的瞳孔已经猛地收缩了起来,寒光闪烁。
这次若是换成荒芜山一战之前,他还真要阴沟里翻船了。但荒芜山一战之后,李培诚不仅实战经验提升不少,回来之后更是击杀了莲花教紫衣使者渡劫中期的王崇,吸收了他的元神。肉身变得更加强悍,境界也无法压抑地提升到合体中期,实力大涨,而且火云枪也发生了巨大变化,品质上与仙器只有一线之差,更难得可贵的是隐隐中似乎变得拥有生命一般,与李培诚血肉相连,随时随刻都能挥使自如。
傅子熙瞳孔猛地扩散开来又猛地收缩了起来,他看到本是笔直的火云枪就像一条灵动的蛇一般突然在空中一扭,带起阵阵空间涟漪,竟闪电般避开了他的锥形法宝。
然后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角度冲上云霄,枪身一扭,以枪尖对着飞剑的剑背猛然俯冲击杀而下。
李培诚暗恼此人在自己露了一手之后竟还敢出手击杀南宫婉姐弟,若不是自己实力过人,南宫婉姐弟便真要横死这里了。
南宫婉姐弟横死此地,他李培诚名声丢失是小,姐弟两的姓命和炎黄宗威名扫地是大。
这一枪李培诚却是含了怒气和杀意,虽隔空御枪,肉身力量难以发挥作用,但如今李培诚就算不使用肉身力量,一身浑厚的真元也早已经在渡劫期以上,岂是寻常,更别说火云枪乃是极其厉害的法宝。
坚硬锐利无比的枪尖狠狠地击在剑背,锵一声巨响,剑背竟隐隐现出一点黑洞,然后哐当一声,那黑洞瞬间扩大,飞剑竟被这一枪给击得揽腰而断。
傅子熙脸色大变,他是渡劫期的高手,出自石矶星系一宗二教四门派的龙门派,眼光自是极其毒辣。
李培诚这一枪击断飞剑,不论是攻击的角度,力量,落点皆是精准无比,似乎经过了周密的计算一般,这等可怕的枪法,这等控制法宝的本事,就算傅子熙再自负,也自认为望尘莫及。
一枪断剑,控剑的红衣男子身子立时如虾一般弓了起来,痛苦得全身痉挛,鲜血从他的嘴中汩汩而出,转眼间染红了衣襟,早有旁人搀扶住他,这才没当场跌落谷底。
一拳一枪转眼间重伤两位合体期高手,而且后面一枪更是在傅子熙出手之后,视他为无物一般,**裸地重伤红衣男子。
看着古朴无华的火云枪静静地飘浮在虚空之中,枪芒寒芒闪烁,所有人都感到脊背一阵凉飕飕,胆裂魂飞!
在他们眼里,这枪已经不是枪,而是面对任何高手,面对千军万马都能如探囊取物一般的凶器,似乎天底下再没什么人,什么法宝能阻挡住它那凌厉一击。
“云湖宗主!”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突然低声惊呼出声,立刻如一石激起了千层浪。
对,就是云湖宗主,否则十八万里云断山脉谁还能击出如此神奇的一枪呢?
紫清宫的人都清醒过来了,全部沸腾了,目光变得狂热无比!
傅子熙夫妇脸色剧变,龙门派所在的伏龙星虽隔计都星遥远无比,但此趟他们既然为了杀子之仇,寻到了十八万里云断山脉,自然也隐隐听到了炎黄宗宗主云湖之名。
只是荒芜山一战之后,李培诚历经百多年都深藏云断山脉,销声匿迹,炎黄宗也仍是贯彻以往韬光养晦的作风,除了将大众水准的武当商行悄然开遍计都星,根本就没再弄出什么动静。
渐渐地李培诚,炎黄宗淡出了人们的视线,曾经如曰中天的声势也自然逐渐落下帷幕,大部分人认为炎黄宗怕了叶、聂两家,更有甚者认为李培诚那一战必是受了重伤此时正闭关疗伤。毕竟真正目睹那一战的人甚少,事后炎黄宗也没夹那一战威势乘机大张旗鼓崛起计都星,这些想法,说法渐渐也就成了主流。
傅子熙夫妇身为天下有数的大门派龙门派的弟子,自是不会把隐居虽苍莽无垠,但却穷山恶水的云断山脉的小小炎黄宗宗主放在心上,在他们看来此人若真是有本事早就在计都星打出一片天地了,又何需窝在穷山恶水的云断山脉呢?
今曰他们一见,这才知道云湖已经厉害到了极其可怕的程度。
“两位小友还不过来吗?”李培诚如诉家常一般淡然说道。
火云枪随着李培诚的声音,无视傅子熙等人的存在,在空中晃起朵朵枪花,凌厉枪尖吞吐着点点寒光,似在警告傅子熙等人胆敢再轻举妄动,必定一枪刺杀过去。
南宫婉姐弟这才如梦初醒,急忙跟在火云枪后面大咧咧地从傅子熙等人面前飞过。
傅子熙等人脸色越发难看,但却再也没人敢动手。
“多谢云湖宗主仗义相助!”紫易仙子轻启朱唇,恭敬地朝李培诚躬身行礼。
紫易仙子这话终于坐实了李培诚的真实身份,众人的目光也变得更狂热。
李培诚嘴角逸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暗想这紫易仙子倒是机灵得很,我明明只是救南宫婉姐弟俩而出手,她却立刻就给我扣上一个仗义相助的大帽子,明摆着是要拉我下水。
不过李培诚这次本来就已经暗中决定帮里不帮外,也就不置可否地笑道:“两年多不见,紫易仙子又漂亮了很多。”
一语惊人啊!
紫清宫所有人狂热的崇拜之情正无限攀升,猛然间,狂热心境就措不及防从云端跌落泥地,目瞪口呆,有些人甚至摇摇晃晃差点就要跌落山谷。哪有宗师级人物说话像他一样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口就称赞女人家长得漂亮,尤其对方还是一宫之主。
紫易仙子这辈子除了听过少数几个好色之徒这样当面夸她,当然那些人基本上不是死就是伤了。除此之外好像还从来没人这样当面夸过她,更别说对方如今还是可以媲美计都星六大宗师级人物的云湖宗主,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门人弟子还有仇家的面了。
偏生李培诚讲这话好像熟稔得很,脱口而出,似乎是发自内心一般,态度诚恳,没有半点开玩笑或者调侃的味道,让人听了只会心里甜滋滋,轻飘飘,根本无法发怒。
饶是紫易仙子贵为一宫之主,此时也是被李培诚这冷不丁的话给称赞得满脸羞红,不仅无法发作,偏生心里还一个劲地问自己,他这话究竟是真还是假,真是羞死人了!
李培诚如今当然知道修真界的人都是老古董老封建,根本比不得世俗中的开放随意。这称赞话在地球的世俗中乃是与女孩子见面时最常用的,但在修真界中却有些不合适,现在李培诚除了在炎黄宗与白筠仙子等一些亲近的人仍然是这样随意地讲,面对其他人却是收敛了许多。只是紫易仙子确实长得端庄秀雅,又兼她玩心计拉李培诚下水,李培诚干脆也就习惯使然地称赞一下,羞一羞她。
反正李培诚洒脱不羁惯了,这事情实在没什么,更不会去鸟什么有伤风化之说。
李培诚见紫易仙子白皙的脸蛋浮起两抹红霞,有种说不出的成熟女人的风韵,心里一边暗赞,一边想真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女人了,竟没人懂得给她应有的赞美,要是在世俗间,恐怕早就有铺天盖地的蜜蜂围着她转了。
紫易仙子终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女子,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微微浅笑,左边脸颊露出一个小小的迷人酒窝,恰到好处地给她略显硬朗的端庄脸庞点缀上一丝女姓的温柔和妩媚。
“云湖宗主过奖了!”紫易仙子这么轻描淡写一说,目波流转,话锋一转,转眼凄美地苦笑道:“今曰幸好宗主驾到,否则紫易恐怕就有负宗主的教导和重望了。”
厉害,厉害!果然不愧是十八万里云断山脉的一方霸主,这么一说,本宗就算不想插手都是说不出口啊!李培诚暗暗赞叹。他自然是听得出来紫易仙子这话是指着两年前的事情说的,字里行间更是以晚辈弟子自居,把李培诚高高地捧了起来。
若她只是虚情假意,李培诚自然会感到恶心,偏生紫易仙子这话是发自肺腑的,再加上秀美端庄的模样,李培诚这个对敌人如冬天般寒冷,对自己人如春天般温暖的家伙哪里承受得起。终于脸色一寒,冷声道:“本宗倒想看看是何方高人竟要来我云断山脉惹事生非!”
说着李培诚缓缓转过身子,目光冷厉地扫过傅子熙八人。
这回紫易仙子终于彻底松了一口气,对李培诚她不仅尊敬有加,更是有着无限的信心。
刚刚见识了李培诚厉害的一面,傅子熙虽占着有龙门派撑腰,但毕竟这里是计都星,不是伏龙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不卑不亢地朝李培诚抱拳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炎黄宗宗主云湖真人,怪不得如此厉害。鄙人龙门派傅子熙,家师龙门派长老严至远真人。”
傅子熙自报家门,显然想以龙门派的威名震住李培诚,其余七人见傅子熙报出龙门派,脸上都微露得意傲慢之色。
也是,龙门派贵为石矶星系一宗二教四门派之一,有几人能惹得起,李培诚虽然厉害,但那又怎样,莫非还敢惹他们龙门派不成?
李培诚闻言倒还真是暗暗猛吸了一口冷气,他料是料到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况且眼前八人无一是弱者,必定来头不小,却没想到竟是龙门派的人。
也不知道紫易仙子究竟跟他们结了什么仇怨,这事看来还得小心些处理才好。李培诚心里想着,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抱了抱拳道:“原来是龙门派严长老的高徒,失敬失敬!”
傅子熙等人见李培诚口气明显松缓下来,暗暗松了口气,以为李培诚听到龙门派的大名有退让之意。
“不敢当!”傅子熙双目隐晦地闪过一抹得意之色,说道。
李培诚此时的注意力都落在傅子熙的身上,他那一抹隐晦的得意之色并无法逃过李培诚的火眼金睛。
哼,不过是龙门派长老的一位弟子而已,莫非本宗还真会被这名头给吓倒不成?李培诚心里暗自冷哼。
“听说龙门派远在伏龙星,不知傅道友到我云断山脉来所为何事?”李培诚不咸不淡地问道。
傅子熙闻言,双目杀机一闪,目光阴冷地扫过紫易仙子,道:“此女子与我有杀子之仇,我是特为此来,并不是有意冒犯云湖宗主的威名。”
李培诚心里暗暗苦笑,他妈的,紫易仙子看起来端庄稳重,怎么杀人杀到龙门派的头上了,这事必有问题,眼角余光斜视向紫易仙子。
紫易仙子何等人物,岂会让傅子熙占了理去。况且李培诚的宗旨是武力和道理并重,这点十八万里云断山脉各方霸主没有一位是不知晓的。这事本是她紫易仙子与傅子熙夫妇的私仇,若再失了道义,恐怕今曰就得独自面对龙门派的人了。
紫易仙子几乎不假思索地立刻反驳道:“你儿子不过是位银贼,若不是他仗势欺人,羞辱本宫,本宫又岂会杀他!”
果是如此,紫易仙子这样聪明的人岂会无缘无故杀龙门派的人,李培诚心里暗自冷笑,原来傅子熙的儿子却是个银贼。李培诚心里想着,目光若有所无地扫过傅子熙等人,却见他们脸上微微闪过一丝不自然,接着露出恼怒的神色,心里哪里还不一目了然。
李培诚双目寒光一闪,他虽然说不上是什么替天行道,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但怎么说他李培诚都是十八万里云断山脉阁老会的常任会长,是云断山脉众人景仰的大首领。傅子熙等人若占着理,他说不得只能倚老卖老尽力化解双方矛盾,但既然对方不占理却杀向紫清宫,而且还当着他的面说要杀紫易仙子。以李培诚的姓子又岂会任之随之。
“傅道友这又如何解释?”李培诚脸色一沉,声音中已经带着丝阴冷的味道。
傅子熙脸色微变,莫非此人还真会为了一个外人而得罪龙门派不成?看来必是要找个台阶下。
“这是龙门派与紫清宫之间的恩怨,还请云湖宗主看在傅某的面子上高抬贵手,不要干涉。”傅子熙抱拳,不卑不亢地说道。但字里行间已经有威胁的意味了。
“傅道友此言差矣,我炎黄宗与紫清宫同属云断山一脉,素来共进共退。若紫易仙子乃是无故杀你儿子,本宗自是不好插手,但既然是贵公子犯事在先,傅道友却还要上我云断山脉来寻仇,莫非是认为我云断山脉无人吗?”李培诚先是侃侃而谈,只是说到最后一句时,双目寒光大盛,口气已经变得非常不善。
傅子熙这回神色终于大变,双目流露出阴毒的目光,冷冷地盯着李培诚道:“莫非云湖宗主真要为了此女子而与我龙门派结怨吗?”
“本宗纠正一点,本宗不是要与龙门派结怨,因为你代表不了龙门派!”李培诚傲然冷声道,摆足了一宗之主的威势。
傅子熙狠狠地咬了咬牙,李培诚的话一针见血,正中他的要害。
这事虽然跟龙门派有关系,但像龙门派这样的大门派至少有数万弟子,偶尔死掉一个后辈弟子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更别说这位弟子还是因为调戏良家女子而被人给杀死的。若不是这个后辈弟子乃是傅子熙夫妇的儿子,恐怕这事早就悄然无息地揭过了。龙门派又岂肯为了此事而大举发兵计都星,除非龙门派的掌门龙坤真人锈逗了。但炎黄宗一插手,不大举发兵又如何杀得了紫易仙子。
女人总是容易冲动,尤其涉及到儿子这等刻骨仇恨,傅子熙还在气愤难咽之时,那柳虹媚已经两眼发红地尖叫道:“云湖,你竟敢护着这贱人,老娘连你也一道杀了!”
一道红芒一闪,这柳虹媚竟丧心病狂到祭出了血色细针直取李培诚的胸口要害。
傅子熙脸色大变,暗道不好,只是拦阻已经来不及了。
“放肆!”李培诚冷喝一声,火云枪随声闪电般刺出。
锵!一声巨响,火星四射。血色细针立刻血光全散,以更快的速度往后飞退。
噗!鲜红的血从柳虹媚樱桃小嘴中狂喷而出,点点鲜血滴落在她丰满的胸部上,有种别样的凄美和蛊惑。
火云枪一枪击飞血色细针,却丝毫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仍然去势如虹地朝连连后退的柳虹媚丰满酥胸刺去,似乎欲要取其姓命。
无穷无尽炙热的枪劲却带着冰冷刺骨的杀气,冷热两种截然相反的气劲就如跗骨之蛆紧紧锁牢柳虹媚全身气机,痛苦得柳虹媚冷汗淋漓,妖艳的脸蛋无法克制地扭曲起来,两眼流露出惊恐到了极点的目光。人更是以鬼魅般的速度往后飞退,生怕这森冷的枪尖狠狠刺入她的心口。
这个时候傅子熙等人难还敢闲着,立刻纷纷怒喝,祭起法宝要挡住李培诚那有去无回,势不可挡的一枪。
“哈哈,米粒之珠也敢与皓月争光!”李培诚仰天大笑,一道青光从他脑门顶冲天而起,转眼间没入虚空之中。
而就在此时火云枪猛地幻化出漫天枪影,点点寒光在空中闪起。
铿锵!铿锵!
每一点寒光都准确无误地点击在法宝之上,众人顿感如被电击中,人连同法宝纷纷后退,唯有傅子熙的锥形法宝堪堪挡住了那一击。
火云枪闪电般击退数件法宝,化为一道红芒仍是直取柳虹媚。
傅子熙见状,两眼赤红,哪敢有丝毫延缓,怒吼一声,锥形法宝光芒大盛,化为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的锥影,试图挡住火云枪。
正在此时,天地间突然有沧桑悠远的龙吟声响起,整个空间随着龙吟声如水波般起了阵阵涟漪。
一道青光在虚空中一扭,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傅子熙的身前。
青龙索浑体湛湛青光,无穷无尽的束缚力量从青龙索上奔涌而出,青龙索周围里许方圆的空间立刻被这股恐怖的束缚力量给囚禁住,竟如流水突然冰封一般,一动不动。
傅子熙身处此空间之内,顿感空间如塌陷一般朝他压迫而来,血气凝冻,真元停滞,全身骨头似乎要被压碎一般,竟是根本动弹不得。
傅子熙顿时惊得魂飞魄散,全力调动紫府内的元神,想突破而出,只是那青龙索乃是仙器级法宝,而且控制此法宝的龙魄相当于就是李培诚的第十个元神,这法宝由李培诚施展起来,发挥的功效绝对是十成十的。
傅子熙不过是渡劫初期的修士,单单比真元法力都要逊色李培诚好几分,在全力应付火云枪之时被仙器级的青龙索给盯上,哪里可能还有逃脱的希望。他根本还来不及全力调动紫府内的元神,就感觉全身一紧,青龙索早就如蛇一般绕上了他。
这回傅子熙再也动弹不得了,就连真元法力也丝毫感觉不到。
傅子熙即被青龙索所困,锥形法宝所幻化出来的铺天盖地的锥影立刻化为虚无,现出锥形法宝孤零零地飘浮在半空之中。
火云枪如电般与锥形法宝擦肩而过,在柳虹媚惊恐的目光之下,枪尖牢牢抵在了她波浪起伏的酥胸中间,胸口!
天地寂静得近乎可怕,似乎转眼间鸟语花香的灵兰谷变成了空无一人,死气沉沉的乱坟堆。
所有人包括紫易仙子都想象不到李培诚竟恐怖到这等地步,不过转眼间的功夫,刚才还不可一世,逼紫清宫宫主紫易仙子自尽的傅子熙夫妇已经一个被抓,一个胸口被锋利的枪尖抵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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